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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与复杂嫌疑人X的献身和白

来源:白夜行 时间:2017/11/1

看了东野圭吾流传度最高的两本作品,《嫌疑人X的献身》和《白夜行》,情绪上有些压抑,试着写出来。

石神和亮司“简单”得像两座山。

他们俩在两部作品里面,代表的是“恶的执行”的一方,这是我在书本里读到过的很有意义的一种恶。石神对于靖子的报恩,亮司对于雪穗的赎罪,都是只有对他们自己才有意义,哪怕对于靖子、雪穗,这样的付出到底有什么意义,靖子和雪穗真的明白吗?靖子并不知道她拜访邻里的举动带给石神的意义,雪穗遭遇的童年不幸并非是由亮司带来。而石神和亮司,都选择了将恶行背负在己身,这样的背负是孤独不计回应的,只为了自己给自己一个交代。

每个人在生活中应该都会遇到只对自己有意义的事情,那到底要不要去做,每个人都有一套自我评价体系。在石神和亮司这里,放大了对于要做这件事的意义,缩小了做了这件事对其他人造成的影响。他们俩还真是悲观,对自己的悲观,对这个世界的悲观。对他们来说,去做这些事,代价不过是并不在意的一条命,因为对这具躯体并无期待并无珍惜。他们把自我的悲观移植到了作恶对象身上,认为乞丐也不在意自己的命运,认为白夜行里的众多受害者的身体和生命也像自己的一样没有价值。我觉得他们的共性是简单,但又难以去定义简单;我觉得他们像是两座山,无声又不移。明明简单的两个人,做的事情又复杂的让人又憎恨又心碎。

靖子和雪穗“复杂”得像两条河。

东野圭吾对于“恶”的刻画,选择的人物是两名受害者。靖子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雪穗是母亲禽兽不如的受害者。靖子杀死带给他恐惧和痛苦的前夫,是对不幸的反抗,反抗的本意在我看来并没有错,甚至反抗过程中凝结的杀意,或许也是肾上腺素飙升下的不由自主;我惊讶的是她对于石神献祭的默许。为什么会在自己遭遇不幸时,让别人成为不幸的同伴?这是我理解的东野圭吾描述的“恶”,这个恶它发生在杀人案件之后,掩盖在所谓的杀人恶行之下。同样的,雪穗作为性侵的受害者,怎么能够一次又一次去复制这样残忍的过程?白夜行里面的恶行,三起对于女性的侵犯,看似造成的伤害最小,因为不伤及人的性命,实则是恶的最大化,对于人性的摧毁和丧失,让我恐惧。要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能在别人身上复制自己曾经受到过的伤害呢?这样的她们,像是石神和亮司遥远的对立面,放大了自我不幸的意义,以不幸之名去肆意摧毁别人,或许在这个过程中,体会到一些不愿意承认的快意。我觉得她们俩像两条河,奔腾又曲折。明明复杂的两颗心,算计的恶行下又充满了让人难过又同情的泪水。

早些时候,看Priest的《默读》,追溯与求索真相与动机的骆闻舟,本该异化为怪物的费渡,也是简单与复杂的组合,与石神和靖子、亮司和雪穗不一样,骆闻舟和费渡做的事情始终围绕着给自己、给仍抱期望的人一个公正的交待。所以,简单和复杂本身可以是携手走出黑夜的组合,亮司的剪纸画手牵手走在阳光下真的可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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