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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Waits.文
小A
王尔德说,生活的一切都和性有关,除了性本身,性关乎权力。
我想东野圭吾认为只要把握了性,就可以让女性要么俯首帖耳,要么性格扭曲。
《白夜行》里的女主雪穗因为经历被亲生母亲被逼卖春的凄惨经历童年,让她明白性在女性生命中的重要意义,以至于每次她都是通过这一点来解决身边的女性对手:
第一次她成功怀柔了藤村都子,让嫉妒雪穗的优越,到处散播雪穗在进入上流社会之前不堪的童年境遇的藤村闭了嘴;
第二次她用同样的方法对待好友川岛江利子,无辜的江利子放弃了对筱冢一成的爱,心甘情愿地沦落为生活中卑微的配角。
这两次都只还是拍了裸照,并没有进行实质性的侵犯,就已经有了十分显著的效果。
第三次对雪穗还未成年的继女筱冢美佳就是实际意义的强奸,我一直认为雪穗对这件事情的处理应该是《白夜行》中最经典的桥段:
“想睡的时候,就会想起被强暴对不对?”雪穗说,“不敢闭上眼睛,怕睡着了会做梦,对不对?”“嗯。”美佳小声回答。雪穗点点头。“记住我现在的面孔。快想起被强暴的事的时候,就想起我,想起我曾经对你这样。”雪穗跨坐在美佳身上,按住她的双肩,美佳完全无法动弹。“还是你宁愿想起强暴你的人,也不愿想起我?”美佳摇头。看到她的反应,雪穗露出了一丝微笑。“好孩子,不要怕,你很快就会重新站起来,我会保护你。”雪穗用双手捧住美佳的脸颊,然后像是在玩味肌肤的触感一般移动手掌,“我也有跟你同样的经历,不,我更凄惨。”美佳差点惊呼失声,雪穗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唇。“那时,我比现在的你更小,真的还是孩子。但是,恶魔不会因为你是孩子就放过你。而且,恶魔还不止一个。”
然后美佳卸下心理防线,在雪穗怀里大哭了起来。
从此筱冢美佳不再是生活在阳光下无忧无虑的少女,她像雪穗一样承担了沉重的童年和无边无际的黑暗,她不得不完全信赖一个她之前最讨厌的女人来获得一点点的光明。
不过我想告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你无法获得玛格丽特·米切尔一样的成就,就像雪穗再喜欢《飘》都没有办法成为斯嘉丽。
阳具对女人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东野圭吾应该是很喜欢《飘》的,不仅在《白夜行》,在《幻夜》中,都是唯一提过的文学作品,但《飘》的作者是个女性作家,和东野圭吾的视角可以说是完全不同。
唐泽雪穗承担的是这部作品所有的阴暗。
而斯嘉丽承载的是整部作品的希望。
波伏娃说:女性不是生来就成为女性的,是被社会塑造成女性的。
上述这四名女性也只是东野圭吾——作为一个男性作家塑造出来的女性形象。
按照波伏娃的说法,这三个女性完全成为了“阳具崇拜”的代表,只要控制了性就能控制女性的灵魂,可以让她们毫无条件地失去信心、信任敌人,再也没有任何自己可言。
这一点和《飘》是完全背离的。
雪穗眼见亮司为保护自己而死却一次都没有回头,就不知道让多少看官咬牙切齿了。可《白夜行》当中的男性就不会如此绝情,他们几乎是无比痴情的,桐原亮司燃烧自己的每一寸想要成为雪穗的太阳,园村友彦一直耿耿于怀风流少妇花冈夕子,就连出轨的高宫诚也只钟情于卑微的三都。为了给高宫诚洗白,东野还故意加了一个高宫暗暗支持雪穗生意的桥段。
作者还煞有介事的通过今枝说出这样一段话:每次听到这种事,他都深深感到男人真是心软的动物,甚至有些男人,即使离婚肇因于妻子,分手后仍希望为前妻尽力。反观女人,分手后对男人往往不闻不问,就算错在自己也一样。不好意思,对这点我想全天下的女人都无法苟同。怨恨前任或者帮助前任,这都是作为一个人的正常心理,不分男人和女人。
可见东野圭吾要么低估女人要么完全恶魔化女人。
好不容易我看到了一段还算尊重女性的剧情:
栗原典子拒绝了娶妻子只是为了帮助他照顾痴呆老母的藤井保,认为他不但侮辱了自己,还侮辱了全天下女性。
看到这段我特么泪流满面啊,作者终于为全天下女性说了一句公道话啊!
结果藤井保在母亲死后还回来了!回来了!找回了典子想继续跟她在一起。
我勒个去,如果现实中的男人都像东野圭吾说的该有多好。
虽然雪穗和美佳在床上的那出戏是写得相当精彩,但是仍然不能说服我说男人可以强奸一个女人的思想和灵魂。
《飘》里面的斯嘉丽总觉得只有男人会喜欢那档子事,女人对性是没有那种渴望的。所以斯嘉丽的每次婚姻都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财富。可是在一次白瑞德强迫式的性行为下,斯嘉丽第一次感受到了性关系带来的欢愉,也是在这之后不久,斯嘉丽才领悟到心中所爱,全书只有最后一段对白瑞德的追逐才是为了爱。
那没有爱又有什么关系,斯嘉丽也没有就此感到绝望,“毕竟明天是新的一天。”这一句话真的不是男人讲的。
可以说斯嘉丽对两性关系是不屑一顾的,这种事并没有在她的人生中造成多大的影响,而且她在两性关系中追逐的是一种主动性,而不是懦弱的被动体验。反观白夜行里的栗原典子与桐原亮司的肉搏简直是女性的耻辱,连栗原典子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羞耻。
典子以为,或许他们再也不会做爱了,但三天后,他却主动要求。她任凭他摆布,想著既然他不能达到高潮,那自己也不要有感觉,然而,她却无法控制。羞耻与悲伤包围了她。我想女人对女人才有发言权。也只有男性作家才会把女人想的像《白夜行》中所出现的一样懦弱,也只有男人才觉得女人有天生的阳具崇拜,通过性就能征服女人。
可真正的女人却无法体验筱冢美佳的绝望,美佳仅仅是从小生活优渥,被强奸这种事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挫折,才会在短时间内接受不了,如果让玛格丽特来写美佳,在南北战争和经济危机中,美佳也绝对不会介怀于童年小事,或者像斯嘉丽一样在倔强与希望中成就自己,或者像媚兰一样在温柔与信仰中奔向美好的明天,亦或者在长大以后看穿一切,手刃曾经陷害自己的继母。总之绝对不可能像东野圭吾写得那样完全迷失自己,甚至将灵魂都交给撒旦。我想女人比男人想象中的坚强,可是从小我们却不得不在这样的文学作品中塑造自己的灵魂,我觉得的是很操蛋的。
女性应该多读一些女性作家的作品,像《飘》和《简爱》或者是《第二性》,这才是真正属于女性的作品,完全摆脱男权思想的囹圄,坚强且中满希望的度过自己身为女人的每一天。
《白夜行》虽然是一部优秀的作品,却充斥了太多男人的意淫。要走上巅峰,似乎还有一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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