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风聚气浪远天澄魅力白洋淀
王兰顺
年4月1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通知,决定设立雄安新区,白洋淀成为新区的焦点。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打造优美生态环境,构建蓝绿交织、清新明亮、水城共融的生态城市。”
设立雄安新区,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入推进京津冀协同发展作出的一项重大决策部署,对于集中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探索人口经济密集地区优化开发新模式,调整优化京津冀城市布局和空间结构,培育创新驱动发展新引擎,具有重大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意义。
然而,过去如果没有去过白洋淀,就很少有人知道雄县、安新县和容城。到了白洋淀才知道原来它是华北地区最大的湖泊,85%的水域在河北省保定市安新县境内,分属安新、雄县、容城、高阳及任丘五个县管辖。
一帘清漪串明珠白洋淀位于太行山东麓永定河冲积扇与潴沱河冲积扇相夹持的低洼地区,为冲积平原洼地。白洋淀是华北地区最大的淡水湖,相当于京津冀区域的一个肾脏,水面蒸发量很大,对维护湿地生态系统平衡、调节河北平原及京津地区气候、改善温湿状况、补充地下水及保护生物多样性和珍稀物种资源发挥着重要作用。
然而,白洋淀却有狭义和广义之称。这是因为白洋淀是由海而湖,由湖而陆的反复演变而形成的,由多条河流将各个淀泊连在一起的布局,其总面积有平方公里,其水域内有个淀泊、条沟濠及39个小岛,还有10万亩荷塘,12万亩芦苇荡,构成了淀中有淀,沟壕相连,园田和水面交错分布的特殊地貌。
白洋淀的上游有九条河流,它们是:潴龙河、孝义河、唐河、府河、漕河、萍河、杨村河、瀑河及白沟河,白洋淀的下游通海河并直达津门,史称西淀。狭义上的白洋淀指的是小白洋淀,就是我们所能游览到的这片区域,其面积环绕着雄县、安新和容城,是大白洋淀范围内最大的淀泊。而广义上的白洋淀指的是大白洋淀,它是以狭义白洋淀为主体,涉及周围其他淀泊的总称。
有诗人赞誉白洋淀道:上承九水之泽,藏风聚气;下通海河之津,浪远天澄。
道不尽的人文往事白洋淀地区历史悠久。早在新石器时代,淀区的西部、南部就有人类活动。春秋战国时期,淀区分属燕、赵统辖,以易水长城(今安新县北堤)为界,南葛城(今安州镇)属赵、浑埿城(今安新镇)归燕,故今日淀区有“燕南赵北”之说。“雄州”在春秋战国时期被称为“易邑”,就是燕赵两国交界处的一座重要城镇,至今黑龙口还留有战国时期的燕长城遗存。
秦代,白洋淀地区又为广阳、钜鹿两郡的交壤之地。
到了汉代。据《容城县志》记载:汉景帝中元三年,以匈奴降王徐卢封容城侯,是为容城侯国:“汉封降王有容氏于此,置容城县。”
到了三国时期,当时北方驻守在今雄县、霸州一带的公孙瓒是一支可以和袁绍抗争的力量。但公孙瓒在和袁绍的斗争中渐渐消耗了实力,最终被袁绍逼到易郡一带。他在易郡周边挖掘了十几道壕沟,并且利用挖出的土筑起了若干座高大的土丘,其中位于最中央的土丘由公孙瓒驻守,他将这座土丘命名为“易京”,并在里面囤积了大量的军粮,因此袁绍在攻打易京时还是费了些力气。但最终袁绍通过挖地道攻陷了易京,公孙瓒也在城破之日自杀身亡。
在《杨家将演义》中经常提到“三关”这个词,其中“瓦桥关”便是今日雄县所在地。五代十国时期,当时的后晋开国皇帝石敬瑭为了坐稳宝座,不但认契丹(即辽国)统治者作父亲,还将国境北部的“幽云十六州”作为礼物割让给了契丹。此举一出,使得中原政权失去了北方山脉的天然防线,将大北门直接打开,随时有被侵袭的危险。于是五代时期后周的统治者周世宗柴荣在位期间,进行了一次北伐,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收复了十六州中的瀛州(今河北任丘)、鄚州和“三关”地区(瓦桥关、益津关、淤口关),并在瓦桥关设置雄州,益津关设置霸州,这也是雄州得名之始。在金世宗时期,还升顺安郡为安州,并将安州治所迁至濡阳城,从此,濡阳就有了“安州”一名。
但在北宋时期,昔日周世宗所收复的三关地区,最终变成了宋辽对峙的前线,北宋名将杨延昭曾在此屯兵御辽。毕竟平原地区非常不利于防守,于是宋军想出了两个办法,第一是开挖“地下战道”,第二则是利用此地多湖泊的特点,将这些小规模的湖泊连成大范围的湖泊,以降低对方行军速度。前者无异于宋代的“地道战”,后者则是今日白洋淀水域的雏形。而“白洋淀”这个称呼最早也是在《宋史·河渠志》中出现,当时叫做“白羊淀”,与之对应的还有“黑羊淀”等湖泊。随后,北宋政权派六宅使何承矩在白羊淀一带筑堤贮水,引水灌溉建立屯田防线。
金大定二十八年(年),安州徙治葛城,并置葛城县。泰和四年(年),金章宗设置渥城县(治所在浑埿城,即新安城)。当时还有对渥城修筑后的情况作了记载:“周九里、高二丈、阔九丈,池深一丈、阔四丈。旋改浑泥城为渥城县”。
泰和八年(年),安州又移治渥城县,称新安州,葛城仍为县。金章宗非常宠爱的妃子李师儿的故乡就是渥城。章宗皇帝将新安县县城大加修葺,设置了景宁、广德、来远、安仁四座城门,还将安州治所迁入新安县,大大提高了新安的地位。在《新安县志》中还找到了诸如建春宫、望鹅楼、莲花池等古迹的记载,这些古迹或是章宗为自己兴建的行宫,或是其和李师儿游赏之所。
今安州镇元代称安州,领有渥城、葛城二县,后几经归并,到了至元九年(年)渥城县更名为新安县。安州领葛城县,与新安县同属保定路。元代大儒刘因就曾任教于安州。
明代,葛城县、新安县并入安州,安州曾降为安县,后来又复设安州和新安县,归属保定府。
明代,在史籍上常见白洋淀一带十年九涝的灾情记载:“明成化十四年(年)四月,安州、新安大水,城几陷”;明正德十二年(年),白洋淀水区上游的扬村河决口,形成九河入淀之势,其势犹如“汪洋浩淼,势连天际”;明万历二十七年(年)秋,“大水浸城,新安城门壅土为障,四境尺地无余”。故白羊淀改称白洋淀。
到了清朝,康熙五年(年),开始兴修白洋淀地区的水利治理工程,先后若干次发帑筑堤。这项庞大的水利工程一直持续到乾隆年间,
乾隆时的直隶总督高斌协同中央派来的大员一起研究出了利用河道引导洪水的方案:利用河渠旧迹施工,将唐河引入府河,从保定府新闸到安州膳马庙修建六座闸口。这样,既解决了泄水问题,又开辟了新的航道。此后,保定南关舟船云集,经府河,穿越白洋淀,直达天津,之后津保之间往返通航两百年,对城乡贸易、物资交流、经济繁荣起到了很大作用。
民国二年(年),废州治,改安州为安县,属直隶范阳道。民国三年(年)取“安州”“新安”二地名各首字称“安新县”,属直隶省保定道,民国17年(年),属河北省。
蕴藏丰富的历史遗迹白洋淀流域不仅历史悠久,众多的历史遗迹也为这一地区的历史风貌保护平添了许多佐证。
梁庄遗址
位于安新县城东南14公里的梁庄村南百余米处有一处年4月发现的梁庄遗址,属于新石器时代。当时曾收集骨化石余件,泥质陶片、夹砂褐陶片50余片和石斧两件,遗址保存状况基本完好。
留村遗址
留村遗址是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遗址,位于安新县城西。遗址发现于上世纪50年代,保存状况良好。遗址地表散存的文化遗物包括较多的陶片及石器、鹿角、兽骨、蚌壳等。年,保定地区文物管理所和安新县文化局对留村遗址进行了首次发掘。从文化层堆积和出土的文化遗物来看,第一层为上文化层,出土了大量陶片,器形有折沿罐、敛口罐、红顶碗、壶、盘、钵、陶匕、陶支脚及鼎足等;第二层为下文化层,出土陶片数量少于上层,主要器形与上层基本相同,出土有陶罐、盆、釜、石磨盘、石磨棒、支架等。从发掘资料分析,留村遗址为一处仰韶文化晚期遗址,并含有龙山文化的成分。
上坡遗址 南阳遗址
在容城,考古发现有新石器时代生活遗存的上坡遗址、南阳遗址。从上坡遗址发掘中发现,这里有磁山、龙山、二里头和商代文化层,最早的磁山文化可上溯到年前。上坡遗址位于容城县城南0.5公里处上坡村南的一座高岗上,年至年,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对该遗址进行了抢救性发掘,发现了新石器时代和商代等诸多时期的文化遗存,尤其是以陶盂为主要特征的新石器时代早期遗存的发现,引起学术界的广泛。此外,容城还有东牛遗址、午方遗址、北庄遗址。
曾经的大、小雄山
历史上雄县曾有过两座山,一为大雄山,一为小雄山,均在县城西南二里许。大雄山是宋景德初年(公元4年),太守李允则在外罗城积土所建。明为预防水患设施,暗为观察敌情动态。金皇统二年(年),雄州节度使在上面修建了亭阁,增其景观。小雄山是宋朝时为防御契丹所筑,也有军事作用。
雄县古志《嘉靖雄乘》称大雄山:此山“突出群表,屹然独尊,特领燕山,如顾如望。左翼小雄,如呼如携,俯视清河淀,若牛涔蜗角,带束星罗”。大雄山峰顶开阔,山上草亭屹立,古木参天。大雄山又名望山,高十余米,为“雄州八景”之首,曰“雄山晚照”。明代雄县知县王齐曾赋诗赞誉:“雄山屹立草亭孤,径仄林稀望眼苏。百里花封依日月,十年桑野半江湖。”
又据清初顾祖禹所撰《读史方舆纪要》称:保定府雄县“县治西南二里,高峙数十丈,峰顶广夷,一名望山,以其标领群岫,为众望也。其左翼为小雄山,奇峰牙列,石罅甘泉出焉。五代周置雄州,盖因山为名。”但是,由于年代久远,这两座山逐渐缩小,后被平整,现已无存。
三关古桥
古雄州在宋辽时期是两国交界处,战事频繁,北宋名将杨延昭在此镇守达16年之久。小说、戏剧和演义中都有杨六郎镇守“三关”的故事。据考证,“三关”就是河北雄县的瓦桥关(也称雄关)和霸州的淤口关、益津关。这“三关”是宋辽边境上的重要防线,地理位置极为险要,而瓦桥关为“三关”之首,也是“雄州八景”之一,名为“瓦桥夜月”。为加强防守,杨延昭还修筑起一道地下防御工事——战道(地道),从雄县向东北延伸至霸州、文安、永清,长达数十里。战道呈穹形顶,全部是砖石结构,内设议事厅、兵器室、粮草处,并布有迷魂洞、藏兵洞等。其工程浩大,结构复杂,有“地下长城”之誉。时至今日,在雄县祁岗和邢村等地仍保留着古战道的遗迹。
濡阳八景易水秋风
清道光十二年(年)新安县并入安州,又明合实分。清代道光年间俞湘在编纂《安州志》中,曾经提到“濡阳八景”的说法,据传,此八景为元代安州太守完颜安远所定。据记载,白洋淀的安州八景之一是“易水秋风”,此处有秋风台,为燕太子丹送别荆轲之处。然而,时过境迁,至今人们仍在追溯“安州八景”的遗迹,为将来还原它的美貌而寻找依据。
赵北口古桥
有记载称,在清康乾年间的赵北口行宫旁南北长约七里的长堤上,曾有十二座样式不同的桥梁,作为长堤之间的联络。盛夏时节若从堤坝西边的湖面乘船而来,远远望去,一片雾霭之中堤坝桥梁隐约可见,加上楼台亭榭的点缀,此种风情可以和杭州西湖的苏堤六桥相媲美。令人惋惜的是十二座桥梁如今只存留有广惠桥,而且已经改建为钢筋混凝土结构。
渥城书院
“渥城书院”是因位于渥城(今安新县)东大街得名,而渥城又因城郭外有渥水(白洋淀大清河)环绕而名。据古《新安县志》记载,书院始建于清朝康熙五年,初名为“渥城义学”,是当时任刑部尚书的留村人高景所建。后来,康熙十年生员杨尔嘉,康熙十八年知县杨树相继捐款捐俸银修葺,到嘉庆十二年,当时的知县侯宗秩重修书院房舍,并题写匾名“渥城书院”。此书院与建于安州的“正学书院”“葛乡别塾”,建于三台的“静修书院”齐名,并列称为白洋淀上四书院。
渥城书院历经坎坷兴衰。先是新安撤县迁到安州,书院与城内的文庙同时荒芜;后又经安州知州章钧采纳乡学廪生管倬意见,请示当时任直隶总督的李鸿章,重新修葺。继任知州更是多次捐书给书院,因而存书几千册。后经八国联军战乱,书院被德法军队占用为军需处,书籍散失殆尽。清光绪二十九年,书院改为新安高等小学堂。解放后,又先后更名为安新县第二完全小学,安新师范附属小学、新安小学。
白洋淀旁四行宫
当年,康熙皇帝在治理白洋淀时,先后围绕白洋淀兴建了四座行宫(郭里口行宫、端村行宫、圈头行宫和赵北口行宫),这些行宫兴建的目的有两个,其一是为了皇帝在这里举行水上围猎(俗称“水围”)活动,其二则是为了皇帝阅视白洋淀河工驻跸之用。
四座行宫如今已经荡然无存,不过昔日这四座在白洋淀旁兴建起的“水上行宫”还是颇有一番风景的。在乾隆年间成书的《南巡盛典》一书中,便有对于赵北口行宫的描述:“(行宫)在任丘县北五十里,即赵堡口。《后汉书·公孙瓒传》所称‘燕南陲,赵北际’也。亘以万柳堤桥,十有一虹(指下文所提的连桥,有研究者认为应为十二座)跨其上,为南北通衢。西淀诸水,由此东注。圣祖仁皇帝举水围之典,葺治行殿……湖光烟霭,帆影云飞,水槛风廊,环映于莲泊莎塘之际。晴空一碧,写咏鸢鱼,仿佛江南图画也。”
沛恩寺
白洋淀旁的沛恩寺,据记载是康熙皇帝修建行宫时的副产品,至今山门上还悬挂康熙御笔“敕赐沛恩寺”的匾,门内两尊神像为哼哈二将,是佛寺的守护神。寺内钟、鼓楼各一座,以“晨钟暮鼓”。晨钟惊醒世闻名利客,暮鼓唤起苦海梦迷人。整个寺院建筑灰瓦铺就,雕梁画栋,结构严谨。佛像塑造庄严,神态各异,布局合理,气势雄伟,是佛教文化的瑰宝之所在。
日伪时期的堤防复旧工程
年4月9日,时任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建设总署督办的殷同为讨好日军,发出密令,将修复受损的白洋淀赵北口、七里庄、龙王庙堤防复旧工程交由日军办理,但工程却由天津工程局出图纸并派遣技术员参与其中。在殷同发出的密电中这样写道:“为密令事,案准兴亚院华北联络部函开,以白洋淀堤防复旧工程,现由军方要求希望按照天津工程局施工计划,从速实施,并拟请委托当地驻军本间部队办理动工时,由天津工程局派遣技术员参加等因,准此。除由署函复照办外,合行令仰,遵照派员与本间部队商洽办理,至关于该项经费概算十二万元,准由本年度灾害复旧费项下支出,仍将办理情形具报,此令。”
此项工程于当年5月27日完工,共使用工费12万余元。在赵北口的工程中使用苦力人;在七里庄的工程中使用苦力人;在龙王庙的工程中使用苦力人。这又成为日寇剥削、残害我国劳工的铁证。
令敌丧胆的雁翎队
在抗日战争中,活跃在白洋淀的抗日武装“雁翎队”,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利用淀区芦荡遍布,沟河交错的有利地形,开展机动灵活的游击战,以弱胜强,痛击日本侵略军。他们时而化装成渔民,巧端敌人岗楼;时而出没在敌人运送物资的航线上,截获敌人的军火物资;时而深入敌人的心脏,为民除掉通敌的汉奸;时而头顶荷叶,嘴衔苇管,隐蔽在芦苇丛中,伏击敌人保运船。这支令敌人闻风丧胆、令百姓欢欣鼓舞的队伍,他们的故事至今还在流传。
物产、美味皆入妙白洋淀湿地保护区以水、沼泽、芦苇、荷花、香蒲为独特的淀泊风光。这里烟波浩淼,风景秀丽,天水相连,苇绿荷红,水草丰美,鱼鸟成群,是中国北方最典型和最具有代表性的湖泊和草本沼泽型湿地,有燕赵最美的湿地、日出斗金、北国江南之称,是鸟的王国、鱼的乐园,多种水生植物的博物馆。
鸟的王国
由于白洋淀的水生植物遍布,此地早已成为野鸭、大雁的栖息地,同时还是候鸟迁徙内陆通道途中的重要食物与能量补充栖息地。白洋淀区域内有鸟类种,其中国家一级保护鸟类4种(大鸨、白鹤、丹顶鹤、东方白颧),国家二级保护鸟类26种(灰鹤、大天鹅、鹰科、隼科等)。
芦苇及苇席
芦苇在白洋淀有10余种,面积达11.6万亩,年产量万斤。芦苇具有横走的根状茎,在自然生境中,以根状茎繁殖为主,根状茎纵横交错形成网状。在水深20~50厘米,流速缓慢的河湖中,可形成高大的禾草群落,素有“禾草森林”之称。
据县志记载,白洋淀苇席,自明清以来盛产于安州、老河头一带,“家家以织席为生”,其贸易遍及“直隶及于关东口北”。到了民国时期,苇席的种类、规格、式样非常繁多。当时以安州的州席、关城的“花边席”和边村、垒头的“小边席”最为驰名。但作为席民,生活依然清苦,整日的劳作也只能解决温饱。年,个别乡绅勾结奉系军阀要员,打算向编织苇席的老百姓征收席苇税。安州名士、当地人称“潘翰林”的潘龄皋(~年)听闻消息后,全力支持席民抗税。经过斗争,强收苇席税的阴谋破产,为此安州席民捐款在安州北门瓮城建亭立碑,以示纪念。潘龄皋还亲自撰写一联“赐福不闻宽大令,缔苛忧存好生心”,刻木嵌于亭北东西立柱上。
别有风味的白花菜
在白洋淀广袤的水域里,闪烁着一片片的白花,白花下面是一段乳白色的短茎,短茎下又是一截长长的翠发长茎。这是便是白洋淀的独特产品——白花菜。每年仲春过后,白花菜在淀里开始生长,以鲜嫩著称。用热水烫过后凉拌,别有风味。
淀产丰富的莲和藕
白洋淀不仅有大片漂亮的荷塘,其莲子和藕的产量也非常可观。白洋淀的莲子有红、白之分。红莲结子后,去掉黑色硬皮,莲子肉为暗红色;白莲结子后,去皮,莲肉为白色。红白莲子营养价值高,质脆味香,还可以晒干后熬羹,过去曾是宫廷用品。白洋淀的藕含淀粉量多,素以洁美、质细、脆甜而久负盛名,既可制成藕粉,又可与其他菜拌成凉菜。
鱼虾满域蟹满塘
白洋淀是北方有名的淡水鱼场,盛产圆鱼、鲑鱼、鲤鱼、青鱼、及河虾、河蟹等40多种水产品。
圆鱼是白洋淀重要名产之一。由于白洋淀水质肥活,光照时间较长,水生的藻类丰富、为圆鱼的繁殖生长提供了良好的条件。白洋淀的圆鱼肉肥味鲜,营养价值很高,以圆鱼为主料的菜肴很多。
白洋淀的河蟹个大肉厚,味道鲜美,营养丰富,久负盛名。白洋淀河蟹海水产卵,淡水生活。三四月孵化,六七月入淡水,八九月蟹正肥,所以有八月中秋持蟹赏月的说法。
白洋淀获新生雄安展新姿新中国成立后,年8月,安新县划归河北省保定专区。年4月,安新县政府驻地迁入原新安县城内,而原有的安州则降为安州镇,两个地方的时分时合就此结束。年之前,对白洋淀流域内的水旱灾害进行了一系列治理,整修了日伪时期遗留下来的残破堤防,整治河道,展堤开步,加固险工,新辟了分洪道、独流减河、赵王新渠和陈村分洪道等,并兴建一些固定分洪口门和泄洪、进洪闸工程。随后,在上游山区兴建了大中小型各类水库余座,有效地控制了洪水,并发挥了灌溉、发电和养鱼等综合效益。
年的大水过后,政府带领群众对大清河进行了全面整治,开辟了唐河新道、枣林庄行洪道及入海尾闾、白沟引河;扩挖、疏浚了枣林庄行洪道、赵王新渠、东淀内的大清河及中亭河、独流减河;对牛角洼、赵王新渠下口和石沟等处进行了开卡,对北系河道堤防、白洋淀千里堤、东淀中亭堤和隔淀堤、独流减河左右堤等都进行了复堤、展堤;兴建了枣林庄和新盖房两大枢纽工程,使南北两水系水源得到了有效地控制。经过大规模治理,当时治理后河道已达到10年一遇至20年一遇防洪标准。
白洋淀的水决定着雄安新区及其周边县市环境容量和人口承载力。京津冀协同发展专家咨询委员会组长徐匡迪院士表示,新区开发建设要以保护和修复白洋淀生态功能为前提,将为白洋淀的生态环境治理带来新的契机。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规划建设雄安新区要突出七个方面的重点任务:一是建设绿色智慧新城,建成国际一流、绿色、现代、智慧城市;二是打造优美生态环境,构建蓝绿交织、清新明亮、水城共融的生态城市;三是发展高端高新产业,积极吸纳和集聚创新要素资源,培育新动能;四是提供优质公共服务,建设优质公共设施,创建城市管理新样板;五是构建快捷高效交通网,打造绿色交通体系;六是推进体制机制改革,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激发市场活力;七是扩大全方位对外开放,打造扩大开放新高地和对外合作新平台。
雄安新区将在白洋淀波光粼粼的映衬下,向世人展现出魅力耀眼的新姿。
注:本文首发于《北京规划建设》杂志年第3期,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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