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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mpY,亮司你不懂爱闲侃白

来源:白夜行 时间:2017/10/29

前段时间,大陆上映了由苏有朋执导的《嫌疑人x的献身》,而作为东野迷的凯撒也在第一时间写了篇小文,来探讨这部作品(请戳作品,传送)。《白夜行》作为另一部凯撒最爱的作品,怎么能不写上一发?

讨论《白夜行》的文字非常的多,各有千秋。凯撒还是以最为擅长的方式开始聊这部作品—从人物分析切入。

雪穗

西本雪穗、唐泽雪穗、高宫雪穗、筱冢雪穗,女主的名字实在是太多了,而这几个名字反映的是这个人物性格上的多面性,是她一步一步满足自己欲望最好的见证,所以小标题实在不知道选哪个好。

但是,在凯撒看来,雪穗本人最不想被人称呼的,恐怕是「西本雪穗」这个姓字。西本时期的她是这一生中没有阳光,最为黑暗的岁月,也正是因为这段「黑暗时代」,让她的整个人格变得扭曲,她变成了冷酷无情,不择手段,在白夜里前行,把自己一层一层包装成在外人眼中看来完美无瑕的形象。

配图是日电视剧版本的雪穗扮演者。说到这,容凯撒扯个闲篇,对比了一下三个版本关于小时候的雪穗和亮司部分的拍摄,私以为,绫濑遥版本的拍摄得最为细腻,充分交代了两个人精神世界的情感的来龙去脉,也让观众更好理解两个人之间的情感。

诚然,西本雪穗是懵懂,无辜,无奈,无力的苟且着。因家境贫困,被亲生母亲卖给了恋童癖的中年男人,做着低贱的肉体交易。年幼的她在经过数个恶魔的折磨后,灵魂已经破碎。年幼的「被控制」的挤压,导致她长大以后变成一个热衷于事事「控制」的女性。她的优雅、她的谦逊、她的光芒四射,无不体现出,她在控制着这个社会以及社会里的人对她的印象。

你说,是她杀了自己的母亲

我讲,不全对,是她「控制」了母亲的死亡

那天,雪穗按照日常放学回家。打开家门,她看到坐在客厅酗酒的母亲,而厨房的灶台上还煮着开水。

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她不明白母亲把一大把的药片就酒吞下?

她明白,灶台水烧着,煤气开着。

她明白,她可以做些什么。

于是,她将整个屋子的窗户关上,并悄悄关上门,然后静静等待。随后,他来到管理处,要求帮她开门。命运的下一个转折点,从此处开始,她开始脱离了外在因素的掌控,她学着通过一切手段来掩盖「西本雪穗」的岁月。

说到这,忍不住再扯个闲篇。上图是日电影版本的雪穗,私以为,崛北真希不适合雪穗的原因有二,其一,相比小说的描写,崛北的颜离雪穗的距离还是比较远的;其二,崛北没有演出雪穗伪装的那一面,最为典型的是雪穗那个完美无瑕的笑容(这一点,孙艺珍到底是老演员,演出了那份味道)。不过,在美佳被xx之后,雪穗到房中安慰,这一幕,崛北是少数不多的演出雪穗的样子的部分:

崛北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每一句台词,都演得特别惟妙惟肖,和孙艺珍的部分有得一拼。

好了,闲篇扯完,我们继续。雪穗本是一个相貌出众,聪慧过人的小女孩儿,性格里透着傲骨,这些让她不允许将这种丑陋的创伤揭露给任何人看。于是,但凡和「西本雪穗史」有关的人,她都借桐原亮司之手,赶尽杀绝。雪穗要什么?是的,她要「权力」,要能控制一切的「权力」。是拥有对一切事物掌控权。如果出现脱离她掌控权之外的,可能对她未来造成妨碍的,都会被不择手段的清理干净(这可以解释从藤村,江利子,再到美佳一系列事件的「动机」)。

她该如何是好?

两个字:掠夺

西本雪穗,这个年幼的小女孩,被迫体会到人性的阴暗、世界的丑恶,这些都告诉她一件事:只有通过无尽的占有、掠夺才能给自己内心的「安全感」。金钱、权力、家庭、受众人尊敬,所有的所有都是能给雪穗带安全感的事物。所以,她要掠夺。她不断铲除前进道路上的障碍,不断地将所有能在社会上站稳脚跟的因素据为己有,一切的掠夺和掌控,均源自于她害怕,害怕一旦不去掠夺,没有了控制,她会由耀眼的「筱冢雪穗」再次变回那个受人欺压而无能为力的「西本雪穗」。于是,她在不断占有的道路上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自编、自导、自演,,最后走向更高的权力中。

桐原亮司

对比三个版本,论颜值,肯定是韩版的完胜,但是要论整个人物的塑造,恐怕没有人比高良健吾演得更像的了。(高良健吾的图,没找到高清的,就不放了,韩版的这个哥们儿代替一下吧)

如果说,雪穗用尽一生都在追求权力,那么,桐原亮司的世界就简单很多。他想要的一切,从他爬过通风孔,亲眼目睹自己父亲对雪穗做的一切,到将剪刀插进自己父亲胸膛的那一刻,已经被悄然决定。

赎罪

之前在准备写本文的时候,有人让我从亮司的角度去分析一下他(每一个事件)的内心活动。老实说,我个人认为东野自己都没有考虑那么多。不过,如果你看懂了《嫌疑人》里的石神所做的一切的心理活动,你自然也能体会到亮司在为雪穗「扫清障碍」的时候,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两个字—欣慰

是的,如前面所述,亮司从杀了父亲的那一刻起,他这辈子就注定为「赎罪」而生。和雪穗一样,亮司也是在年幼的时候内心受到了扭曲。从他亮司发现自己的母亲与当铺的伙计发生不正当关系的时候(虽然那个时候他可能不是完全知道母亲在做什么),他已初窥成人世界肮脏的一面。而当他趴在通风管道看见自己的父亲正在对幼小的雪穗进行肉体交易的时候,这算是压死小亮司内心世界观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说成人时代的亮司是冷酷,理性,沉着的,那么,那个时候的桐原是饱尽所有的恶心、恐惧、愤怒、绝望。

他选择活着是因为,他对雪穗那份最为「纯洁」的感情。他的命运与雪穗的紧密连接在一起是在剪刀插入父亲胸膛的那一刻。之后,他们不再只是有相同爱好的伙伴,而是坚守共同秘密的犯罪合伙人,加上对雪穗的感情,决定了亮司的世界只剩一件事情——为了满足雪穗的一切,而赴汤蹈火。怀着对雪穗复杂的爱和终身的愧疚,他在夜里,默默地守护她在白天前行了十九年。一条又一条与雪穗相关的人命,一件又一件,只为满足雪穗而作。

他,桐原亮司,已然行尸走肉。

他不知道自己这辈子应该做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这辈子(除了守护雪穗)该做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这辈子(除了赎罪)该做什么?

他知道,他内心「空虚」

他知道,他只有帮助雪穗做白天里完美无瑕,才能不再「空虚」

与雪穗不同,他从未想过要伪装自己,任凭自己堕落,任凭自己丧失人格,任凭自己做尽坏事,他拒绝让任何人接近(比如典子)。说到这,扯个闲篇儿,本人很喜欢典子这个形象,在亮司答应带典子一起到大阪的时候已经说明,亮司对典子有那么几分的爱意,或许是因为典子的个性,更加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性,不同于相比表面友善,内心极致冷漠的雪穗,亮司感受到了典子的温度。这也说明了,亮司身上还尚且有人性的温度。

关键的时刻,他将同伙友彦推开,不仅把店托付给他,还送上他的祝福。所有的黑暗,他一个人来承担,这是他活在世界上唯一的意义。所以结尾当警察终于查清真相来抓他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跳楼自杀,完成最后守护。

说到这里,你们要问了,他的这个举动,雪穗懂吗?

也只有雪穗能懂

所以,她一次也没有回头

(这一点,崛北真希和孙艺珍的版本处理得比较好,还原了原著的意思,至于绫濑遥版本...不知道是编剧太矫情还是如何,雪穗!居!然!落!泪!了!绫mm,你跑错片场了,这里不是我的机器人女友,你是「雪穗」啊,哭了就不再是「雪穗」)

好了,亮司的部分就说道这,献上这么一段来描述(来自小说《香水》),月亮对于亮司这个任务的意义:

他唯独喜欢月光。月光不分颜色,只是淡淡地绘出地形的轮廓。它把大地盖得灰蒙蒙的,窒息生命达一夜之久。在这个像是用铅铸出来的世界里,除了有时像个影子落到灰蒙蒙的树林上的风以外,就没有什么在动,除了光秃秃的土地的气味就没有什么是活着,这样的世界就是他所承认的唯一的世界,因为这与他的灵魂世界相似。

谈到这,小说最大的争议出来了:

雪穗和亮司之间,究竟有没有爱情?

无论是通过悬疑推理案的方式揭露人性的丑恶,还是在通过独特的方式诠释另类的爱情,这是东野圭吾的小说的特点。我们不妨假设一下,他们之间没有爱情,那么,

雪穗为什么要为他秀手帕?

为什么要在功成名就之后,把所有店面的名字叫做「RY」?

这时候,你要说了,这不过是雪穗高超的「表演」罢了,进而你们拿出最为有力的怀疑作为论据来证明他们之间没有「爱」:故事的最后。

当亮司跳楼身亡的那一刻,雪穗的表现是毫无任何反应。下面上原文:

雪穗就站在身边,如雪般白皙的脸庞正俯向桐原。

“这个人…是谁?”警官在最后问她。

雪穗向人偶般面无表情的答道

“我不知道。雇佣临时工都由店长全权负责。”

只见雪穗正沿扶梯上楼,她的背影犹如白色的影子。她一次都没有回头。

你们说,她面无表情,没有回头,是因为对桐原亮司对她来说奔来只是利用关系,现在利用完了,又没有感情,为什么要「有所反应」呢?

我讲,正是心灵相通,才会「面无表情」。

(这两张不是同一部片子,因为表情到位,所以选择)

你们的说法看似有道理,但经不起推敲的地方在于,我们要时刻记住,雪穗是怎样的一个人。一个永远是面带微笑,优雅得体,实时地柔弱哭泣来维持她强大的气场,她是一个永远都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的人。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亮司死的那一刻,竟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恐惧和惊讶,而且没有为了掩饰什么多说一句话,她很冷静,像幽灵一般,面无表情的,难道不是一个巨大的反差吗?

这说明了什么?

在凯撒看来,联系故事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面无表情的雪穗,此时流露出的才是她最真实的情感(因为,亮死了,她的灵魂也就死了。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何来的七情六欲,丰富表情)。没有回头的雪穗,背对着众人的是一张对生命对世界彻底绝望的脸。是的,绝望是没有表情的。正如电影《超体》中的女主,按照影片的定义,成为超体(即自然)的女主,后来完全面无表情才是常态。

所以,回到前面的疑问,结合最后这段的分析,雪穗和亮司之间是有感情的,但是不是纯粹的那种。他们形成的是一种更深邃,更高层次的情感。他们之间的爱是肮脏不堪的,是无法暴露在阳光下的。这也是为什么整整十九年,他们一直形同陌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追求着各自的东西,却始终没有在一起。干尽了丑恶的勾当,彼此都是最了解对方的人,加上童年时无法抹去的阴影,他们又如何能在一起?

中二的老探长笹垣多次提到的枪虾和虾虎鱼“共生”的关系,凯撒认为这个形容是再贴切不过的了。从亮司的剪纸、雪穗的RK,他们是彼此特殊的存在,以及文中一些隐晦的性暗示(记住雪穗和高宫诚一起的时候一直湿不了,而亮司面对典子的时候迟射),引导人相信是存在了爱情,和别人的爱不同,他们自己可能也不知道是不是爱,总之,很特殊。最后,用书中两位主人公内心世界的独白来结束,再合适不过了: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这句话是雪穗的告白,这份来自于黑夜的光是什么?唯一真正了解雪穗的,世界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桐原亮司。如果没有亮司的守护和帮助,也许以雪穗的性格,可能早已自杀。但是亮司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我觉得我的人生就像在白夜中行走。”这句话出自亮司之口。白日里的黑夜,呼应了这本书的书名——白夜行。作者想要表达的是二者的结合,在丑恶的人性里,夹缝生存的感情,犹如浑浊的污水,静静的流淌。

抒情的部分完了,下面聊聊所谓侦探推理的事儿。有几个问题,我想可能很多喜欢这部作品的读者都会问的:

雪穗为什么要设计袭击江利子?

奈美江的死和亮司有没有关系?

亮司为什么用秋吉雄一的化名?

雪穗为什么要和高宫诚结婚?

雪穗真的爱一成?

雪穗的老师正晴那一段的情节意义?

雪穗杀养母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把松浦埋在养母的院子里?

为什么对藤村和江利子只是实施拍照,而对美佳却是实质性的侵犯?

雪穗是全书的中心,作者也刻意将其可以说塑造成所有大大小小事件的焦点。所以,她明知道秋吉雄一偷拍她,不制止,还任其把照片发散出去就可以看出来,她是一个喜欢别人仰慕,她需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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