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翻书,伴你共读。各位亲爱的读书有方书友晚上好。今天我们继续读东野圭吾的《白夜行》。
由于是一本侦探悬疑类的小说,所以这个系列的领读,尽量跟大家分享一些重要的片段的同时不做剧透。
今天建议读完第6章。
找上门来的一群黑衣人
母亲趁着洗餐具的空当,为他将烤鱼、卤蔬菜和大酱汤摆上餐桌,友彦自己盛了米饭。吃着母亲亲手做的饭菜,他想,桐原该怎么解决晚餐?
他们认识三年了,但他对桐原的身世和家庭状况仍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桐原的父亲曾经营当铺,已经去世了。没有兄弟姐妹,母亲好像还在世,但是否与他同住也不甚清楚。至于好友死党,似乎一个都没有。
西口奈美江也一样。虽然他们委托她处理会计工作,但友彦几乎从未听过她提起自己的私生活。听说是在银行上班,但负责哪方面业务他也不知。竟然有流氓找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友彦心里浮现出奈美江那张小而圆的面孔。
吃完晚餐,友彦准备回房间。这时,传来播报新闻的声音,原来职棒转播结束了。
“今天上午八点左右,一名中年男子胸口流血,倒在昭和町路旁,经路人发现报警后,医院急救,但随即宣告不治。该男子为居住于此花区西九条的银行职员真壁干夫,四十六岁,胸口遭利刃刺伤。在路人发现死者前,有民众在现场附近目击一名持刀的可疑男子,警方研判该男子与本命案有关,现正追查此人行踪。遇害当时,死者正准备前往距离命案现场约一百米的大都银行昭和分行上班。接着播报下一则新闻……”
一直到新闻中段,友彦都以为不过是桩最近猛增的路煞[2]犯罪。但听到最后,他心头一惊。大都银行昭和分行正是西口奈美江供职的地方。
友彦来到走廊,拿起放置于走廊中央的电话,心急地按下号码。但应该在办公室的桐原却没有接。响了十声后,友彦挂上听筒。思索片刻,他回到客厅,他知道父亲会看十点的新闻节目。
他和父亲看了一阵电视,友彦假装专心看电视,以免父亲找他说话。父亲有个毛病,只要一开口,无论话题为何,都会提及儿子的将来。
节目接近尾声时,总算播出了那起命案的相关新闻。但内容与先前听到的无异。节目主持人进行推理,认为是无特定对象的凶杀案。
接着,电话响了起来。友彦条件反射般弹起,对父母亲说声“我来接”,来到走廊。他拿起听筒:“喂,园村。”
“是我。”听筒那端传来他预期的声音。
“我刚打电话给你。”友彦降低音量。
“哦,你看到新闻了吧。”
“嗯。”
“我刚才在这边也看到了。”
“这边?”
“说来话长,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啊?”友彦回头看了客厅一眼,“现在?”
“对。”
“我可以想办法出来。”
“那好,我有事找你商量,奈美江的事。”
“她跟你联系了?”友彦握紧听筒。
“她就在我旁边。”
“咦?怎么会?”
“见面再说,你马上过来。不过不是办公室,在酒店。”桐原把酒店的名称和房号告诉他。
听完,友彦的心情有些复杂。那家酒店就是高二时发生那件事的地方。“好,我马上过去。”友彦把房号复述一遍,挂掉电话。
奈美江的孽缘
“她说,没办法再帮我们工作了,想把账簿等还给我们。”
“没办法帮忙……”
“她准备逃走。”
“咦?为什么?”友彦朝奈美江看去,想起刚才的新闻,“跟同一家银行的人遇害有关?”
“可以这么说,”桐原说,“不过人不是她杀的。”
“哦,我没这么想。”
友彦虽然这么说,其实这个想法的确曾在脑海里闪过。
“动手的好像是傍晚来办公室的那帮人。”
桐原的话让友彦倒抽一口气。“他们为什么要……”
奈美江仍低头不语。看到她这样,桐原向友彦说:“穿深蓝色外套那个块头很大的流氓,叫榎本,奈美江在倒贴他。”
“倒贴……钱?”
“都说是倒贴了,当然是钱,只不过不是自己的。”
“嗯?这么说,难道是……”
“对,”桐原缩起下巴,“银行的钱。奈美江利用在线系统,私下把钱打进榎本的户头。”
“多少?”
“总金额连奈美江也不清楚。但多的时候曾经一次转过两千万以上,持续了一年多。”
“这也办得到?”友彦问奈美江。她仍垂着头。
“可以,既然她自己都这么说了。可是,有人察觉奈美江挪用公款,就是那个真壁。”
“真壁……刚才新闻里的那个?”
桐原点点头。“真壁好像没想到就是奈美江干的,向她提起疑虑。奈美江知道大事不妙,跟榎本联络说事要败露。榎本当然不想失去这个敲一下钱就滚滚而来的小金槌,就叫他的同伙或手下杀了真壁。”
听着听着,友彦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心跳更加剧烈。“哦……”
“可奈美江一点也不感到庆幸。因为说起来,真壁算是被她害死的。”
听到桐原这么说,奈美江开始啜泣,细瘦的肩膀微微颤动。
“你也不必说得这么难听。”友彦体贴她的心情,说。
“这种事说得再好听也没有意义!”
“可是……”
“没关系。”奈美江开口了,眼皮虽然肿着,但眼里似乎已有了决心,“那是事实,亮说得没错。”
“也许吧,可是……”友彦说不下去了。他看着桐原,要他继续说。
“奈美江由此认为必须跟榎本断绝关系。”桐原指着书桌旁,那里有两个塞得鼓鼓的大旅行袋。
“怪不得他们慌了手脚,到处找奈美江。要是她不见了,杀了那个真壁就毫无意义。”
“不光是这样,榎本急需一大笔钱。本来说好昨天白天,奈美江用老办法打钱给他。”
“他做了不少事业,可没有一样成功。”奈美江低声说。
“你怎么会跟那种人——”
“现在问这些有意义吗?”桐原冷冷地说。
“也是,”友彦抓抓头,“接下来怎么办?”
“只能想办法逃。”
“嗯。”自首这个提议,在这个节骨眼不能提,友彦在心里盘算。
“可现在连去哪里藏身都还没定。一直待在酒店迟早会被找到。就算逃得过榎本这一关,警察可没那么容易糊弄。今明两天,我去找能长期藏身的地方。”
“找得到吗?”
“找不到也得找。”桐原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
“我对不起你们。万一被警察抓到,我绝对不会说出你们帮过我。”奈美江很过意不去。
“你有钱吗?”友彦问。
“嗯,这倒还好。”她的口气有些含糊。
“不愧是奈美江,她可不是只会当榎本的傀儡。”桐原单手拿着啤酒罐说,“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开了五个秘密户头,暗中把公款转进去,真令人佩服。”
“哦。”
“别说了,又不是什么体面事。”奈美江伸手贴住额头。
“可有钱总比没钱好。”友彦说。
“没错。”说着,桐原喝干啤酒。
“那我该做些什么?”友彦的视线在奈美江和桐原之间来回,问道。
“我希望你这两天在这里陪奈美江。”
“啊……”
“奈美江不能随便外出,要买东西什么的只能找人帮忙,能拜托的就只有你了。”“这样啊……”友彦拨了拨刘海,看着奈美江。她眼里带着求救的眼神。“我知道了,包在我身上。”他坚定地说。
逃亡
星期一早上,桐原来接他们。他首先向奈美江道歉,说没有找到合适的藏身处,因而希望她在名古屋的商务酒店暂时避一避。
“你昨天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友彦说。昨晚桐原打来电话,说找到了合适的地方,要奈美江准备一早出发。
“今早情况突变,不会拖太久,你忍耐一下。”
“没问题。”奈美江说,“我以前住过名古屋一阵子,地方也熟。”
“我就是听你提过,才选名古屋的。”
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停着一辆白色的MarkII。桐原说是租来的,因为平日使用的小霸王可能已被榎本他们盯上。
“这是新干线车票和酒店的地图。”上车后,桐原把一个信封和一张白色复印纸交给奈美江。
“谢谢你帮我这么多。”她道谢。
“还有一样,这个你最好带着。”桐原拿出一个纸袋。
“这要干吗?”看过纸袋内的东西,奈美江苦笑。
友彦也从旁边探头去看,袋子里是卷度很夸张的女用假发、太阳镜和口罩。
“你那些假户头里的钱,一定得用卡提取吧?”桐原边发动引擎边说,“取钱的时候,最好伪装一下。就算多少有点不自然,也不能被摄像头拍到脸。”
“考虑得真周到。谢谢,那我就收下了。”奈美江把纸袋塞进已经满到极限的旅行袋。
“到了那边要联系啊。”友彦说。
“嗯。”奈美江笑着点头。
桐原发动汽车。
送奈美江坐上新干线后,友彦和桐原一起回到办公室。
“但愿她能顺利逃脱。”友彦道。
桐原没有任何回应,反而问他:“榎本的事你听说了吗?”
“嗯。”
“那女人很傻吧?”
“咦……”
“榎本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奈美江,想必是打算利用她在银行里的职位骗钱。她出车祸被流氓找麻烦,肯定是榎本一手设计的。连这么简单的手法都没发现,她脑袋有病啊。那女人以前就是这样,一遇到男人就栽进去,半点判断力都不剩。”
友彦无可反驳,只有猛吞口水,但胃好像吞了铅块般沉重。他心里完全没有桐原这种想法。那天,友彦提早回家,等着奈美江的电话。
但是,他没有等到。
友彦送走奈美江后的第四天,她被发现陈尸于名古屋的商务酒店,胸部和腹部遭利刃戳刺。据研判死亡已超过七十二小时。
奈美江向任职的银行请了两天假,第三天起便无故旷工,银行也在找她。她的随身物品中有五本存折,里面的存款总额在星期一还远超两千万元,但发现尸体时,几乎已经为零。
据银行调查,她盗取公款已有多年,那五本存折,似乎便是为此而设。
警方自西口奈美江转账的户头,循线查出某公司董事榎本宏,以盗取资财嫌疑将他逮捕,同时也以榎本为主要对象,着手调查西口奈美江命案。但从奈美江的五个户头提出的钱,目前仍无线索。款项确实是奈美江本人用卡领取的,因为自动取款机的监控设备拍到一个乔装过的女人,提款时使用的假发、太阳镜和口罩已于她的行李中找到。
看了报道,园村友彦冲进卫生间呕吐,直到胃部掏空。
今天的领读就到这里,亲爱的书友们读完别忘了点击文章底部“阅读原文”打卡签到,让我们每晚九点,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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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话题
大家对奈美江这个人物有什么看法?
我在后台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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