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一生,有人一生治愈童年。
唐泽雪穗属于后者。
唐泽雪穗
“有一株芽应该在那时就摘掉,因为没摘,芽一天天成长茁壮,长大了还开了花,而且是作恶的花”。这是查访这件案件近二十年的笹垣警官向同事古贺谈起雪穗时说的话。在他看来,那个曾经的女孩已然变成了一朵作恶的花。
童年是天堂?还是地狱?
童年是天堂,也是地狱。
01
她本该有着一个幸福的童年,父亲会在下班回家后亲吻她的面颊,母亲会做着她喜欢吃的年糕。
七年前,一场工地事故无情了夺走了父亲的生命,她们母女俩的生活状况急转直下。
丈夫、父亲的去世不会给母女俩太多感伤的时间,来不及怀恋,生活的窘迫就在眼前。
她们失去了生活的基本来源。
当时的日本社会,很多家庭是男主外,女主内的生活方式,这一下,她们的生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为了生计,母亲文代在附近的一家面馆找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
这样只能勉强生活下去,虽然赶不上富余的生活,但这样的日子,她们母女俩过得很自在。
02
一个男人的出现让她们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转变。
桐原洋介,一个不远处桐原当铺的老板,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她的母亲文代。
与大多数男人一样,在未达到目的之前,洋介一直对她们很好。他会在路过她们家时给她们带好吃的、用的。
有时候,他会特意地绕路经过,来看她们母女俩,简单的寒暄两句离开。
和他们不同的是,在和文代确定情人关系后,他仍然一丝不苟地对她们母女俩很好。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的出现弥补了雪穗缺失的父爱,母亲文代也有了生活的慰藉,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雪穗曾一度认为:她们的苦难即将过去,这个男人很不错。
显然,她们母女俩并不排斥。
与大多数男人们不同的是,他的目的从不只是简单地把文代发展成他的情人,在某一天,他的双手逐渐伸向了雪穗。
03
此时的雪穗,十一岁,亭亭玉立,完美地继承了文代年轻时的美貌基因。
“当你第一眼看见她,心里会情不不禁觉得这个女孩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
这是笹垣第一眼见到雪穗时的印象。
桐原洋介的目的一开始就不在文代身上。
他有钱,与很多有钱人不一样的是,他不喜欢女人。
他只喜欢女孩,他经常花钱向有门路买一些女孩的照片,甚至花钱买女孩消遣,乐此不疲。
外表憨厚,大腹便便,出手大方,为人谦和,使人们很难把他与恶魔联系起来。
因此,他屡次得手,在尝到甜头后,他决定“收养”雪穗。
04
于是,在一天,他向文代暗示了他的想法。
母亲文代当然拒绝,虎毒不食子,雪穗是她唯一的女儿,同时,她也很舍不得离开雪穗。
吃了灰,洋介不死心,他清楚知道这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事情。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坚持做着这件事:
一方面一如既往对她们很好,甚至比对家里人还好。
一方面不停的周旋着,一有机会提出想法,表达他很喜欢雪穗,想收养雪穗作为自己的女儿。
最后,他表示愿意出钱算当做是雪穗的抚养费。
软磨硬泡下,终于,文代松了口,一百万。
05
文代想着虽然雪穗离开了她,但离得近,她们还可以经常见面。同时她也相信这个叫铜原的男人会对雪穗好,加上自己也给不了雪穗很好的生活。
她不知道的是,雪穗想要的并不是什么很好的生活,也绝不是“迟来的父爱”。
她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憨厚的男人,是一个披着人皮面具的禽兽,连禽兽都不如。
利用文代不在家的时间里,他多次侵犯了雪穗。
雪穗没有向任何人说出这个秘密,包括母亲文代。
她已经十一岁了,她清楚地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无论真假,三人成虎,流言蜚语,仅凭一个唾沫星子便足够毁掉她的一生。
她不想这样,她的人生才刚开始。
06
文代,雪穗是母女,母女俩却不常沟通,互相隐瞒,让洋介变本加厉。
她选择向母亲文代隐瞒,一心想只要母亲离开他就行了。
她没有告诉雪穗,桐原和她商量的事。一方面认为雪穗还小,不懂事;一方面她也向雪穗开不了口,自己打算放弃了她的抚养权。
文代打算在最后一天告诉雪穗,她也是为了雪穗好。
07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桐原洋介悠哉悠哉地带着从银行取的一百万。
哼着小曲,路过蛋糕店,他像往常一样买了一些甜点。
简单地吃了饭,他敲响了雪穗家的门。
开门的代价就是他的一生。
文代没在家,心里窃喜。
一个简单的理由,把雪穗带了出来,他们来到了书店附近的一栋破烂的大楼里。
这栋楼废弃一定时间了,很少人出入。
零散出入的人都是为了同一件事。
小孩们把它当做快乐的游乐园。大人们也是。
互不打扰,互不认识。
08
这不是桐原第一次来。
他表现得平静,和往常一样,心却忍不住跳动。
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品尝这“胜利品了,他从不粗鲁,小心地呵护着。
在房间里大快朵颐,浑汗如雨的他,丝毫没有注意的是,此时,一个男孩在通风口里目睹了这一幕。
一朵洁白无瑕,无比美丽的,没有一丁点瑕疵的莲。
他舍不得多看一眼,不忍直视。
有时偷偷看一眼。
它距离他很远,又很近。
这一刻,莲枯萎了。
身上的污泥如何也濯清不了。
他目睹了莲的挣扎,痛苦,无助。
09
他心里隐隐的莫名的疼痛。
两次,一次比一次疼。
手里紧紧握着他精心准备的剪纸。
是准备送给雪穗的。
此刻,他想起了,书店里那个在角落静静看书的女孩。
女孩翻阅书页时的样子很可爱,很美。
一页又一页,男孩看得痴迷。
他很难相信世界上有如此可爱,善良的女孩。
像一朵洁白无瑕的莲。
10
男孩不爱说话,在家里也是,母亲不关心他,只有父亲会关心他的生活和学习。
父亲经常给他买来小玩意儿,陪他玩耍。
他最喜欢的玩具是一把精致的剪刀,也是父亲送给他的。
所以,他很喜欢剪纸,学得很好。
他很敬重父亲。
他经常去书店,
渐渐地他和女孩熟识了起来。
他知道她叫雪穗,她知道他叫亮司。
男孩经常去书店玩耍,把前一天学会的剪纸送给雪穗。
女孩经常去书店看书,她会向亮司推荐她喜欢的书籍。
亮司也喜欢看书,女孩看过的书他也会读。
她是年少的欢喜,对他来说。
两个他人生最重要的人。
敬重的父亲,喜欢的女孩。
11
此时。
男人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了女孩身上。
男孩想要阻止,说不出话。
这个男人他并不陌生。
恨!恨!恨不得!
男孩决定替心中的莲永远的祛除污泥。
守护心中最美好的东西。
这一转身便是他的一生。
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有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一生,有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桐原亮司属于前者。
她一次都没有回头
12
《白夜行》被众多的书迷称之为东野圭吾的无冕之作,是一本不忍心读第二次的书。
其中很多对人性的刻画留给了读者思考的空间。大量案件看似毫无关系却联系紧密。
对案件证物的些许留白,也让我们大胆假设,大胆思考。
就像他书中说的一样:世界上唯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心。
一千个读者里就有一千个对唐泽雪穗,桐原亮司的看法。
我是生活碎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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