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本来想把《嫌疑人X的献身》和《白夜行》一起推，奈何《白夜行》内容太丰富，足以撑起一期文章，如果非要捎上《嫌疑人X的献身》，对两本书都不太尊重。因此，这篇只谈《白夜行》。
《白夜行》是日本作家东野圭吾的长篇小说代表作。年，大阪的一栋废弃建筑内发现了一具男尸，此后19年，嫌疑人之女雪穗与被害者之子桐原亮司身边的人，接二连三地离奇死去，警察经过19年的艰苦追踪，终于使真相大白。
提前预警：以下内容涉及大量剧透。
所有引用来自南海出版公司年9月第1版《白夜行》。
真的是“推理”吗？在水母看来，《白夜行》不是一本纯粹的推理小说。我想，百度百科只定义《白夜行》为“长篇小说”，也是出于这个考量。
它太难界定了。
如果把推理小说按照读者与人物获知的线索是否对称来粗浅地分类，大致有本格派与非本格派两种。判断方法非常简单，只要看最后的解密中，是否出现了前文没有提到的有效情节，没有新增内容，就归入本格派，反之为非本格派。
非本格派中还有更细致的划分，这里不再介绍。
从证据链的角度看，推理小说可以分成物证派与心理派，前者比较典型的例子是《福尔摩斯探案集》。最近几十年，受益于科技进步与心理学知识普及，物证派与心理派交融的趋势越来越明显。
但无论怎样，推理小说必须要“推理”，由A到B再到C，形成完整的逻辑闭环。真相是通过整合板上钉钉的线索得到的，这个“理性分析”的过程，是推理小说不能缺失的核心。
反观《白夜行》，除了犯罪现场和人物对话透露的线索外，其余大部分“真相”几乎与推理无关。
先举一个犯罪现场的例子：桐原洋介的死亡过程，应该是凶手先一刀捅进他的心脏，此时桐原洋介已无力反抗，因此没有留下打斗痕迹，在他苟活的一分钟里，凶手又朝他的躯干捅了四刀泄愤。
P7：就笹垣所见，并没有打斗的迹象。……“有五处刺伤。胸部两处，肩部三处。致命伤应该是左胸下方的刺伤，在胸骨往左几厘米的地方。凶器应该是穿过肋骨的间隙，直达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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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很少有人四天不扔垃圾，雪穗偷藏了桐原洋介星期五带来的布丁的包装袋，在警方星期二上门调查时特意把它放在垃圾的最上方，以此提示警察桐原洋介的行踪，使警方怀疑自己的母亲
P18：尸体被发现的翌日下午……
P18：推定死亡时间为星期五下午六点到七点之间
P19：这一点在星期一便得到了答案。
P25：女店员指引的店位于……警方不久便排查出一个名叫西本文代的女子（这时最早已经星期二了）
P29：但是，当他看到冰箱旁的垃圾筒时，不禁睁大了眼睛。已堆满的垃圾最上方，是印着“和音”商标的包装纸。笹垣转眼看雪穗，和她的眼神撞个正着。她立刻转移视线，又回到看书的姿势。笹垣的直觉告诉他，她也在看同样的东西。
2.小偷能从二楼进来，意味着人能从二楼出去，暗示了桐原亮司到达犯罪现场的路线
P22：“冒昧一问，这个锁是做什么的？”“哦，那个啊，”弥生子回答，“是为了防小偷半夜从二楼进来。”
3.雪穗故意打电话拖延时间，这样她和江利子不得不抄小路，顺理成章地发现被“强奸”的藤村都子
P77：星期二晚上，补习结束后，两人像平常一样并肩走着。走到一半，来到学校旁时，雪穗说要打电话回家，便进了公共电话亭。
江利子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九点了，这是她们在补习班教室里聊个没完的结果。
“久等了，”雪穗打完电话出来，“我妈妈叫我赶快回家。”
“那我们得加快脚步了。”
“嗯，要不要抄近路？”
“好啊。”
4.雪穗故意引导江利子发现藤村都子被“强奸”的犯罪现场
P78：“掉在那里的，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制服？”雪穗指着某个地方。
江利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靠墙堆放的边角料旁，有一块白布般的东西掉在那里。“咦！是吗？”她歪着头，“不就是一块布吗？”
“不对，那是我们学校的校服。”雪穗走过去捡起那块白布，“你看，果然没错。”
5.雪穗特意指认了秋吉雄一，为桐原亮司控制菊彦作铺垫
P80：“我想是大江初中的人。”雪穗说。她笃定的语气让江利子也有些惊讶地望着她。
……江利子听着对话，感到很意外。之前，雪穗可说完全无视于那些人的存在，但原来她连对方的名字都看得那么仔细。江利子不记得那人身上是否别有名牌。
6.菊彦得到的电影票，恰好是他喜欢的电影，有特定的截止日期，看起来很真实的巧合为后面揭露人为操纵因素埋下伏笔
P81：“对了，”菊池降低音量，“昨天，我去看了《洛基》。”
“哦，很好啊。”雄一望向他，心道，没多久之前，你明明还在为昂贵的电影票哀叹。
“我从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拿到了电影院的特别优待券。”菊池仿佛看穿了雄二的疑问，“客人给我妈的。”
“哦，那真是太幸运了。”雄一知道菊池的母亲在附近的市场工作。
“可是，我一看才发现昨天到期，便匆匆忙忙赶去。还好赶上最后一场，真险。其实仔细想想，要不是快到期，别人也不会拿来送人。”
7.“所以不怕失去”也有可能暗示这个代替太阳的“太阳”对她并不重要，她为了保全自己，不怕牺牲“太阳”，雪穗已经预料到“太阳”的离去和黑夜的彻底降临，换句话说，她也许已经计划好桐原亮司之死
P：“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你明白吗？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P：“大阪的夜晚，其实现在才要开始。”雪穗望着车窗外说。
《白夜行》中，大部分“真相”是通过以下手段展现的。
第一，通过多视角叙事中的“巧合”来说明“真相”。
如果第一遍读，不知道桐原亮司与雪穗的共生关系，很难品出这些细节背后的深意。最关键的是，这些呼应虽然能暗示“真相”，但仅仅在单调地重叠人的“印象”，没有任何成型的证据链条，几乎谈不上推理，严格来说，应该算是“艺术手法”。
举一个比较明显的例子，水母第一次读就看出来了：桐原亮司帮助雪穗假怀孕
P：诚照她所言往下看，看到管底有两个小小的同心圆。他把看到的情形说出来，雪穗便默默地递给他一张纸。那是验孕器的说明书，上面说明若出现同心圆，便代表检验结果为阳性。
P：友彦的钱包里有一个透明的小管子，大小相当于半根香烟，从一头望进去，可以看到底部有双重的红色同心圆。那是弘惠确认怀孕时用的验孕器，双重同心圆代表阳性反应。
只不过友彦带在身上的小管子底部的同心圆是他用红色油笔画上去的。实际使用时，是弘惠的尿液在管子底部产生红色的沉淀物，形成代表阳性的判断记号。
友彦之所以随身携带小管子，唯一的目的就是提醒自己。他不想再让弘惠受那种罪，因此钱包里总有保险套。
友彦曾经将这“护身符”借给桐原。那是他将其作为警示拿给桐原看了之后，桐原便问他能不能借一下。友彦问他要做什么，他只说想拿去给一个人看。归还时，桐原带着别有含意的冷笑，说：“男人真好应付，一听到怀孕，就举双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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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桐原洋介失踪的万被桐原亮司拿走购置电脑，作为创业基金
P20：她再度犹豫，舔了舔嘴唇，瞄一眼在远处的上司后，小声说：“一百万元整。”
P：里面设置了四部个人电脑，还连接了十几台附属机器。
2.在结尾揭晓谜底之前，作者已经暗示桐原亮司是杀害桐原洋介的凶手
P7：“凶器呢？”
教授翘起下唇，略加思考之后才开口：“是细而锐利的刀刃，可能比水果刀更窄一点。反正不是菜刀或开山刀之类。”
P41：引起笹垣注意的是挂在墙上的画框，里面是剪成帆船形状的白纸，连细绳都一根根精巧细致地表现出来。笹垣想起在游园会上见过的剪纸工艺表演，但这个作品精致得多。“这个真棒！是你做的吗？
”亮司瞄了画框一眼，微微点头。
P：桐原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一把剪刀，刀刃部分长达十余厘米，前端相当锐利。刀身闪耀着银色的光芒，流露出古典风格。
3.雪穗欺骗房东自己没带钥匙，其实那天她带钥匙了，还提前回家伪造了现场，看着她母亲自杀并伪装成意外
P53：从田川不动产的店面走到吉田公寓大约需要十分钟。田川敏夫看着西本雪穗苗条的背影走在草草铺设的小巷里。雪穗没有背小学生书包，只是提着红色塑料制手提书包。每动一下，她身上便传出叮当作响的铃声。
……到了吉田公寓，田川站在一0三室门前，先敲了敲门，然后叫“西本太太”，但无人回应。“你妈妈好像还没回来。”他回头对雪穗说。她轻轻点头，身上又传出了叮当的铃声。
P：“所以，我现在一定会把家里的钥匙带在身上。看，就像这样。”雪穗站起来，从挂在衣架上的制服的口袋里拿出钥匙给正晴看。
“好旧的钥匙圈啊。”正晴说。
“是呀。这个，那时候也串了家里的钥匙。可是偏偏就在那一天，我放在家里忘了带。”说着，她把钥匙放回口袋。钥匙圈上的小铃铛发出了叮当的声响。
4.雪穗帮桐原亮司获得submarine的卡带，而且当时桐原亮司应该就在雪穗的房子里，当场复制
P:桐原走向一部电脑，把打印机刚打印出来的一长串纸拿到友彦面前。“这个就是主力商品。”
上面打印的是一连串程序，那复杂冗长的程度，几乎不是友彦所能消化的。程序名为“Submarine”。
“哪来的？你写的？”
“谁写的还不都一样，奈美江，游戏的名字你想了没有？”
“想是想了啦，不过不知道亮满不满意。”“说来听听。”
“MarineCrash，”奈美江没把握地说，“你觉得怎样？”
“MarineCrash……”桐原双手抱胸，想了一会儿，点点头，“OK，就用这个名字。”
P：“我把这个放进去，启动后就是刚才那样。”美浓部把卡带递给正晴。卡带上的标签只写着“MarineCrash”，是印刷体，不是手写的。
P：当然，若雪穗有意，那天完全可以从运动背包里偷偷取走卡带。她只须假装上洗手间，溜到一楼即可。但她拿了又能怎样？光偷出来是没有用的。要瞒住他，必须在两小时内复制卡带，再把原先的卡带放回背包才行。当然，只要有设备就办得到。但她家不可能有个人电脑，复制卡带可不是翻录OFFCOURSE的录音带。
5.雪穗假扮花冈夕子，诱导警方确认错误的死亡时间
P：那么，是谁冒充花冈夕子？友彦看着眼前的奈美江。“是奈美江小姐假扮的？”
奈美江笑着摇头：“不是我，这么吓人的事，我可做不来。我立刻就会露出马脚。”
P：他的担忧第二天便解除了。雪穗打“老师，妈妈说昨晚您打电话给我。对不起，我今天一早社团有练习，昨天很早就睡了。”
听到她这么说，正晴便知道她对礼子说的谎并没有被拆穿。“也没有什么事，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点担心。”
“怎么？”
“我看到你一脸沉重地搭上出租车。”
6.香苗的银行卡曾在雪穗手中停留过两三天，雪穗把这张卡交给桐原亮司，由他盗刷25万，栽赃到香苗身上
P：“结果，”他压低声音，“上上星期二，用银行卡取了十二万。今天早上再次确认，这个星期一开始也领了十三万。”
“可那未必就是仓桥学姐领的呀，也可能是其他人。”
“根据我的调查，过去这三个星期，除了她，没有人碰过那张卡片。最后碰过的是你。”说着，他往雪穗一指。
“是仓桥学姐要江利子记账那次对不对？两三天后，我就把存折和卡片交还给学姐了。”
“从那时起，卡就一直在她那里。绝对错不了，是她找人报复江利子。”
P：拿到这台二手编码器不久，桐原伪造了一张借记卡。友彦并不知道原卡的持有人是谁，因为那张卡停留在桐原手边只有几个小时。桐原似乎用那张伪卡分两次提了二十几万元。
7.奈美江的两千万流入雪穗囊中，作为股票基金
P：她的随身物品中有五本存折，里面的存款总额在星期一还远超二千万元，但发现尸体时，几乎已经为零。
P：“我听说一直到去年，即使是普通外行散户也赚了不少，可上面写她投资了两千万元买理卡德的股票，是真的吗？”
8.桐原亮司盗取了笹恒的警官证
P：“我是警察。”说着，男子从西装内侧翻出黑色的证件让她看了一眼，“有件事务必请您帮忙。”
P：“其实，有个嫌疑人住在这家酒店，我们希望就近监视。可是很不巧，今晚有团体订房，酒店腾不出房间。”
P：原来没有预约，空房也很多啊，诚想。今晚这里似乎没有团体客人。
P：“基本上，如果不是十分有必要，我不用印有警察字样的名片。”笹垣的笑容让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以前，我用的警察名片却被人拿去做坏事。从此，我只用个人名义的名片。”
9.桐原杀死了唐泽礼子
P：他整个人瘫在床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结束了，”他说，“一切都结束了。”
P：“她母亲……”“嗯，已经走了，终究没醒过来。”
第二，许多角色从自己的视角解析出“真相”。
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一类“真相”只有很少一部分汇总到了侦探笹垣那里，所有线索零碎地分布在不同的人物中，只有读者能俯瞰全局，拼凑起完整的故事。
也就是说，《白夜行》中读者与侦探的信息不对称是双向的。侦探在最后一刻依然解密了读者不知道的信息，而反过来，第三人称叙事和多人物多线叙事让读者比侦探掌握了更多细节。
没错，《白夜行》的视角很多，十三章按照时间线铺开，虽然都是第三人称，但一会儿站在警察的笹垣的角度，一会儿站在桐原亮司的角度，还有一堆其他人物。
都是说书人，都是书中人。
例如，在叙述“桐原亮司设计了奈美江之死，目标是她挪出来的万”这一“事实”时，作者这样写道：
P：星期一早上，桐原来接他们。他首先向奈美江道歉，说没有找到合适的藏身处，因而希望她在名古屋的商务酒店暂时避一避。
P：友彦相信奈美江是梗本杀的。但问题是奈美江人在名古屋的事，梗本由何得知？友彦当然能猜出答案。但他死也不敢说出口。
……还是有剧透，可以向下滑……
……不想看继续往下走……
……《唐人街探案》网剧看了吗……
……唐探网剧挺好看的，有电影感……
……《唐探3》1月25号上映……
……据说是本格推理，希望真的是，别和2一样……
1.桐原夫妇和孩子一起睡，暗示他们很久没有性生活，夫妻关系不睦
P23：笹垣猜那里应该是夫妇俩的居室。照弥生子的说法，亮司也和他们一起睡，那么夫妇性事怎么处理呢？他不禁感到好奇。
2、雪穗故意向偷拍的男生秋吉雄一展示自己，使秋吉雄一能向客户牟田提供清晰的照片，为警方在“强奸”案后加深对牟田的怀疑作铺垫
P64：今天也是，放学时有人躲在卡车车厢上偷拍雪穗。……但雪穗本人毫不介意。……然后仿佛故意要做给那个男生看似的，她做出拨头发的动作。
3.雪穗故意接近唐泽礼子，谋划以母亲之死为借口做她的养女
P：“坦白说，我和雪穗的生母并没有怎么往来。两家虽然算是距离较近，却也不能轻松步行来回。不过，我和雪穗倒是从文代女士去世前就经常见面了。她常到我这里来玩。”
……礼子便接着说明：“我和雪穗第一次见面，是在她父亲七周年忌的时候。我们聊了一会儿，她对我懂得茶道似乎非常感兴趣，兴致勃勃地问了好多问题。我就说，既然这么有兴趣，就来我家玩吧，这应该是她母亲去世前一两年的事。后来，她真的很快就来找我了。我有点吃惊，因为当时只是随口说说。不过，她似乎是真心想学茶道，我也因为一个人住，相当寂寞，就以半当游戏的心态教她。她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自己坐公交车来找我，喝我泡的茶，告诉我学校里发生的事。不久，她的到访便成为我最期待的一件事。有时候她因为有事不能来，我就觉得好寂寞。”
P：或许，雪穗早已在与唐泽礼子的往来中，感觉出万一亲生母亲发生意外，这位高雅的妇人可能会收养她。
4.桐原亮司向雪穗提供了高宫诚出轨的证据（下面的秋吉雄一是桐原亮司的盗用的名字）
P：委托人闻言先是显得有些犹豫，然后才说：“他好像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这个是我请人调查的。”
她从香奈儿包里拿出几张照片，上面清楚地拍到一对男女在各种不同地方的约会。男方是头发三七分、一脸勤恳老实相的上班族，女方是短发的年轻姑娘，两人看上去显然沉醉在无比的幸福中。
P：秋吉从男子手里接过一个大信封，确认过后，便交换一般递给男子一个小信封。男子抽出信封里的东西，是现金。
P：秋吉并未踏入那幢公寓，而是进入对面的咖啡馆。今枝犹豫片刻后，要同行的搭档进入咖啡馆，他估计秋吉可能与人相约在此，他自己则到附近的书店等候。一小时后，搭档独自从咖啡馆出来。“他不是约了人，”搭档说，“是在监视，一定是监视住在那里面的人。”他朝对面的公寓扬了扬下巴。
……今枝往公寓看去，一个年轻女子正往车站走去，手里拿着高尔夫球袋。秋吉跟在该女子十数米后，今枝两人则尾随秋吉。
……今枝对女子展开调查，立刻查明了她的身份，她叫三泽千都留。
……不久，三泽千都留与一个男子比邻而坐，亲密地交谈起来，宛如情侣。至此，秋吉离开了练习场，他的目的仿佛就是亲眼确认这一幕。
第三，有两个“真相”似乎只能靠反推和脑补。
……有剧透，只有一点点……
……还有什么好安利的？……
……大家寒假都去哪里玩了呀？……
……吃了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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